我的好友吴垚(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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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北京 茗芯
 

吴垚16、7年前的照片

【慧园】我只知道好友吴垚于2003年6月死在北京的团河劳教所调遣处,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,始终无法彻底弄清楚。

今年1月份的一天,不知是谁给我报箱里送来一份《法网在收》特刊,里边有一版《北京心语》“写在前面的话”,其中写道:“像赵昕这样被迫害死的,截至到2004年7月,已证实姓名的法轮功学员达1022名”,“到目前为止,得到第三方证实的北京市被迫害致死的法轮功学员超过27人”,其中列出了六区四县共18名,还有“未知市区”者9人,其第6名是吴垚。我读到吴垚的名字,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。原来,除了年龄(57岁)之外,至今谁都不知道吴垚是谁。

吴垚是北京市海淀区北医院附中的英语教师。在九十年代前期,因为心脏病越来越重,她连正常工作量(两个班的课)都负担不了了,最后不得不全休。96年暑假过后,她修炼了法轮功。没有多久,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的明显变好了。她原来骑自行车跟别人快步走一样的速度,而这时,同年轻的同事一块骑车,别人老说她:“吴老师您骑慢点呀”。97年春节,她去看校长,校长关心的问她的身体,她说满身的病(心脏病、气管炎、神经衰弱、颈椎骨质增生等)全好了,校长不解的说:“法轮功真有那么神吗?”就在97年的上半年,校长先后问过她三次“身体怎么样?”她每次如实的回答“很好,病真的没有了,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。”

97年暑假过后,校长不但给她安排了两个班的课,而且还让她担任了班主任,另外,还叫她挑头搞教学改革,推行‘张思忠’教学法。她用“真善忍”教育学生,并以身作则,所以她教出的学生不但学习成绩好,道德品质也高。为此,她受到学校领导和同事们的好评,多次受奖。

就是这样一位好老师,我的好朋友吴垚,因为修炼法轮功不肯放弃,1999年7.20后长期遭受到邪恶的迫害。2002年9月9日,吴垚到东高地去看朋友,下车之后,在走向朋友家的途中发真象材料,被恶警绑架。她被带到东高地派出所,整了一夜。恶警先装出和气的样子,说什么他对法轮功也不反对,套近乎,想套出真象材料的来源。当他们的奢望破灭之后,就凶相毕露了:又踢、又打、又骂又是罚站,又是往头上浇冷水。恶警们轮番对她整整施暴一夜,最后从电脑互联网上查到了她的姓名、住址,其它毫无所获。9月10日教师节那天傍晚,就这样一位好老师被送进了丰台区看守所。

吴垚被送进丰台区看守所后,为了抗议这种无理的非法关押,吴垚进行了绝食,以最平和的方式表示抗议,但却遭到恶警们野蛮灌食迫害:叫来六、七个男在押犯,拧胳膊、按腿、捏鼻子、掐腮,惨不忍睹,但吴垚始终坚强不屈。后来,当她发现同牢房的犯人有对大法不理解的,因此而开始辱骂大法时,她停止了自己的绝食行动。

2002年10月12日,丰台看守所先后两次将吴垚送往团河劳教所,皆因身体血压超高而拒收。到了2003年6月11日,第三次把她拉到团河劳教所,不管血压指标如何,同大批吸毒者一起,统统送到团河劳教调遣处。下车之后,男的24人,女的5人,分列路的左右两边,几个恶警穿着白大褂,站在队前,其中一个男的大声嚷道:“你们都是罪犯,不许向前看队长,低头!”这时,吴垚仰首挺胸,傲视邪恶,恶警发毛(吴垚身高,块大体壮),跑过去指着她喊“低头!”

吴垚平和的说“我不是罪犯!”于是,窜过来两个女恶警去按她的头。恶警“训话”二、三十分钟,吴垚就一直被摁着,等“训”完后男队被带走了,吴垚还被恶警摁着。

6月22日午后,吴垚的亲属被召集到团河医院。医院院长和调遣处两个姓张的处长,还有一个姓王的(教育科长?)在场,其中那个脸盘较小的处长介绍说:她(吴垚)没有病,也服从管理。今日凌晨4点半,巡查宿舍的值班员到她们屋(一个屋关12个人),发现她呼吸不正常,叫她,不吭声,没有反应。叫来医生量血压,是80-12x(高压一百二十几,家属记不清个位数字了),赶紧送医院(约十分钟路程),抢救40分钟无效,停止心跳,呼吸。是心源性猝死。听完介绍后,家属问院长:有没有抢救记录?院长答:有。家属说:我们想看一下。院长说:得经过检察院批准。

奇怪!果真有抢救记录吗?这跟检察院有什么关系?显然是不让看,害怕看!为什么怕看“抢救记录”?

既然说吴垚没有病,而且血压正常,怎么会呼叫没有反应?又怎么会猝死呢?!什么叫“服从管理”?被关押过的人都知道,其言外之意是没有迫害她。这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!6月11日刚到调遣处就整吴垚的那一幕,二十几个人都看到了,那不是迫害吗?死后,吴垚的左手是黑的,左衣袖上一滴血迹,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两个处长和医院院长都不作解释?说到此,我想起了一位退下来的老公安给我讲的:如果她(吴垚)老不“转化”(答应放弃法轮功),有办法,打一针就行了。恶警们真黑呀!真是邪恶透顶了!!

因为疑窦太多,家属要求单独商量一下,请公安人员回避。恶警们一再强调,团河医院没有冷藏设备,催着要把吴垚遗体送走,经家属一再要求,而且说时间很短,他们才勉强答应了。但在家属商量中间,他们又几次催促,并宣布:家属商量的意见只能由吴垚的直系亲属同他们交涉,并指明,就是吴垚的老伴和她的小儿子。亲属们商量的意见是:1、到调遣处吴垚所住屋去了解情况;2、请法医检验遗体;3、查看“抢救记录”。

如果吴垚果真是受迫害而死,就要对调遣处进行起诉。后来,因为其亲属有顾虑,这些商定的意见没有实施。

6月28日,调遣处通知吴垚家属到大兴县殡仪馆(进行遗体告别和火化)。只允许由小儿子陪同去殡仪馆大厅向吴垚告别,所有去参加遗体告别的她的三个亲生孩子和亲戚、朋友一概不让见。

当吴垚的二弟(是律师)到达殡仪馆后,调遣处那个大脸盘的张济中处长(6月22日那天,此人一直没有说话)突然出现在面前,并笑嘻嘻地伸出右手说“谢谢你”,二弟悲愤交加,没有理他。

邪恶高兴什么?谢什么?显然是因为家属没有去调查,没有起诉他们而非常得意。呜呼,邪恶横行,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,有冤无处诉啊!!

吴垚被送进团河劳教调遣处刚刚才过十天,就被邪恶迫害死了。她在调遣处这段日子里,到底恶警是怎么迫害她的,我却一无所知,无从打听。我多么希望曾同她关押在一屋的人或者了解情况的人,能把你所知道的情况写出来呀(最好把时间、地点、情节,恶警、恶人的姓名、身份等尽量写清楚),彻底揭露调遣处恶警对吴垚施恶的毒辣手段,揭穿团河调遣处的邪恶本质,还吴垚一个纯真、清白!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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